第二天上午,陈延青买了盆君子兰,打车去了春江路,本科毕业后,庄岩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又找家里借钱开了家花店,过了一年就把家里的钱还清了,之后带着段霄洺从出租屋搬来了春江路这边的高级公寓。
到今天,段霄洺的心脏手术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庄岩勒令他休息,店里招了店长去照顾。
开门的是段霄洺,看见陈延青后吐了下舌头,庄岩的声音很快跟来了,“你要是总把吃药当玩笑,我真的要把段妈请过来住几天了!”
陈延青歪过头,挤出一个微笑,“你要不要这么凶?”
“回来了?”庄岩见了他,一愣,走到段霄洺身后,“进来吧别杵着了。”
“好嘞。”说完带上门换了鞋,进去后又毫不客气的坐进了沙发里。
段霄洺抱着他买的君子兰去了阳台,那上头几乎摆满了,大半都是陈延青送的,摆好后进来才说,“不能再买了,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就拿去店里卖了吧,价钱抬高点,我就当一回慈善批发商。”
“行,回头分你点成。”
庄岩倒来了果茶,坐下时说,“真舍得卖阳台能堆那么些?”
“好啦,”段霄洺放下语调,柔声道,“别生气了,想想中午吃什么,陈延青的胃可别在香港熬坏了。”
陈延青便噙着笑点点头,听见庄岩说,“我去超市踅摸踅摸得了。”
等庄岩出了门,陈延青才起身挪到段霄洺身边,又附过去,将耳朵轻轻贴在了他胸口,段霄洺的手落到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