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有了?”
“没有。”
陈延青怏怏的往房间去,刚进房间电话就响了,唐萍手还没碰到,话筒便被陈延青拎走了。
“喂,我是陈延青!”
那头默了默,“不会一直在等我电话吧?”
“那怎么可能?”伏城的声音传到耳朵,陈延青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好用高亢的语气来抵御,“你真能掐点儿的,我刚回来。”
“我知道,”那头说,“还有一个月高考,紧张么?”
唐萍听出来谁的电话,抿着嘴去厨房了,陈延青这才靠在了柜台上,平复了声音说,“有一点,你呢?”
“没什么感觉,”说完,那头起了些嘈杂声,陈延青把听筒往耳朵上摁了摁,才听得他说,“考试加油,考到哪所学校,记得告诉我,先挂了,这里有点事。”
“哦,好,诶伏城……喂?”
电话传来忙音,陈延青缓缓将听话筒放回了原位。
那就是最后一通电话,在他参加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高考结束后陈延青再打过去,就再也打不通了。
对面楼的光线逐渐聚焦,陈延青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高考一结束伏明翰就被调回了省重点,让他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的那段日子里像精神病一样在心里控诉着那场分别,而那个难熬的暑期,段霄洺和庄岩没回来,袁野人在旅途,射箭俱乐部门店转让,唐萍和杨向安领了证,找了个小饭店宴请两方宾客,为什么整个雁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覆灭了伏城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为什么生活为每个人铺上了一条热闹的轨道,唯独他自己在这片热闹里孤独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