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萍本是嫌他的眼神,在从发丝缝隙里看到红肿的眼睛后,突然伸手扒开了那些头发,“你这是哭肿了的?”
陈延青扒开他妈的手,绕开她去餐桌上拿了瓶奶,“到底什么事?”
“哦,”唐萍心以为他又跟伏城吵架了,没顾上问,便答话说,“这个寒假学校要弄个冬令营,组织你们去江北学习一些新兴的课程,我给你报名了啊。”
“您这是商量还是通知?”陈延青衔着吸管,听完就往房间走,“报都报了还商量什么,我去就是。”
“诶,”唐萍拉住人,指着他红肿的眼睛,“你是又让伏城给欺负哭了?”
“没有。”
“不行,我去楼上讲讲道理去!”唐萍说着就往外走,被陈延青眼疾手快拉了回来,才听他说,“真没有,妈,别捣乱。”
这下唐萍更觉得有事了,满脸的不信,陈延青妥协了似的,“是我冲他发脾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他一吼就控制不住。”
“啊,那你们这也吵的不轻啊,”唐萍心疼的拿手摸了摸他眼角,“我给你弄毛巾敷一敷。”
“不用了,我睡了,好困。”
“行,”唐萍放开他,转而又道,“那冬令营你还想去么,伏城也会去的。”
陈延青开门的动作停滞下来,随口嗯了一声,而后进了房间。
吵架真的很伤心绪,陈延青看着书架上的糖罐发愣,从回来到刚才,他都还没发觉,正如伏城所说,他把它放回了原地,而钥匙还在衣兜里,衣服挂在椅背上,扫视了这一圈,陈延青默默回到床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