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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亦纣问:“他说什么了?”

陈逐抿唇,默然退了一步,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把顾止的原话说给商亦纣听,不然商亦纣铁定要疯,他打马虎眼,“他?什么他?谁啊?”

商亦纣自嘲般的弯了弯唇。“他是不是让你转告我,离他远点。”

这……

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他说的。

陈逐心脏吊得紧,嘴里仍不说实话,“我都没给他打电话!刚刚是在和……”他绞尽脑汁,“和王导!我觉得你明天不能再继续弄那些刺激项目了。”

“他听到你说那些话,”商亦纣眸光黯淡,细不可闻的笑了一声,“声音里有一点点心疼吗?”

有个屁,巴不得我赶紧滚。

陈逐这下彻底回不出来了,他不敢回有,更不敢回没有,你说他都听完全程了,还非来问个什么劲。

他做了一件人类最擅长的事,保持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陈哥,”商亦纣挺直的站在门口,给人一种轻易能被折断的感觉。

这句陈哥一出口,激得陈逐寒毛顿生,冷气灌顶,他是被商亦纣大了几岁,但商亦纣从没老老实实喊过他一句陈哥。

他绷紧神经,“祖宗,你说。”

是要他去把顾止绑过来,还是绑过来。

商亦纣声音极淡,一阵风刮过来,都能给吹散了,可又仿佛蕴藏着数不尽的痛苦,压在商亦纣的肩膀,快把他压塌了,他问:“他怎么就心狠成这样了?”

“这……”陈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