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有点孤僻。”

“我孤僻吗?”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都有点儿怀疑人生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孤僻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岁寒笑了笑,说,“我不是孤僻,我这不过是不愿意和那些没必要交往的人多费口舌。”

“那我算值得交往的人吗?”

岁寒望着纪泽那双令人猜不透心思的眼睛,有些不明白,纪泽所说的交往,指的是普通朋友之间,还是指恋人之间。纪泽上次那场突如其来的短暂的追求,令他措不及防,虽然后来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件事,不过现在岁寒还是会不免地对纪泽的话产生怀疑。

“你是一位值得交往的朋友。”岁寒如是说。

纪泽倒像是早就料到了岁寒会这么回答,只笑了笑,将酒杯举起:“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这位朋友干个杯。”

岁寒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只喝了没几杯,脑袋就变得晕乎乎的,纪泽见他走路晃悠悠的,这要是放着他自个儿骑车回家,路上铁定要出事儿,于是自告奋勇地要开车送他回家。

岁寒脑子懵懵的,糊里糊涂就跟着纪泽上了车,送回家后岁寒笑着同纪泽告别,纪泽见他这会儿脑子依旧不清醒,便有些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家长啥样,于是对岁寒说:“都到这儿了,不如请我上去坐坐吧。”

“这……也成,不过我家挺小的,别介意。”

喝醉酒之后的岁寒比平日里好说话许多,他知道纪泽不是什么乘人之危的人,便觉得带他上去也没什么,他甚至想把自家的煤球抱给纪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