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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穆辰没有因为之前被岁寒拒之门外便放弃,他知道岁寒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于是今天继续选择守在岁寒家门口等他,不想等来的却不是岁寒一个人。

柏穆辰记得岁寒的声音,于是当那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下走上来的时候,他有些激动地走到楼梯口,接着便看见岁寒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对于那个男人,柏穆辰并没有印象,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这个男人从未出现过,不过柏穆辰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简单,至少他一看就能看出来那男人对岁寒怀有点儿别样的心思。

岁寒这会儿并未注意到柏穆辰的存在,他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往上走,笑着同纪泽说:“快到了,就在左边儿那户,我跟你说,我家猫特可爱,哎哎哎……”

纪泽就站在他身旁略往后一点,眼见着岁寒后脚跟踩空了,差点就要摔下去,便赶忙一只手扶在他腰上,接住了他。

“我操……”感觉到自己即将要摔倒的时候岁寒下意识地抓住了栏杆,他感受到一只手掌托在自己腰上,于是立马站直了身子,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谢谢……”

纪泽见岁寒到底还是避免与自己有肢体接触,心里有些失望,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没事。”

经了这么一出,岁寒倒是清醒了点儿,对纪泽的警惕心又提上来了,他往上走了两步,只还差没几步便走上家门口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向纪泽,对他说:“要不,送到这儿就完了吧,现在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怎么,你不请我上去坐会儿了?”纪泽难免有些失落,他走上前,拍了拍岁寒的肩,又顺着肩膀往下摸了一下,“我还想看看你家的猫呢。”

“把你的脏手拿开!”

岁寒回过神来的时候,纪泽已经被柏穆辰推到了墙上,若不是纪泽及时站住了脚,大概要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接着柏穆辰抓住了岁寒的手腕,将他拽了上去。

岁寒被柏穆辰抓得跌跌撞撞的,最后被他带到自家门口,他甩开柏穆辰的桎梏,揉了揉手腕,狠狠剜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脑子又出问题了是不是?”

“是,我脑子出问题,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待在一块儿就不爽!”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岁寒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那一刻尽数消散,柏穆辰指着身后的纪泽,问,“我问你,这个人是谁?!”

“这就我一……”岁寒本想说这是自己上司,仔细想想他现在和柏穆辰好像已经没关系了,有什么必要和他解释这么多?他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接着转过身,一边从口袋里摸钥匙,一边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俩已经没关系了。”

柏穆辰就是害怕岁寒再次什么都不听就把自己拒之门外,他这会儿也感觉自己刚刚有点言行过激了,他趁着岁寒还在找钥匙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

柏穆辰慌乱地抱住眼前的人,就好像只要不紧紧抱住他,他就会立刻消失一般:“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我没想吼你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有没有弄疼你啊。”

前几天来这么一出,今天又来这么一出,岁寒简直心烦意乱,他挣开柏穆辰的怀抱,用力地将他往外推了一把,柏穆辰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乔知鹤家的门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纪泽没有因为柏穆辰的出现而离去,而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了一场戏,纪泽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接着他走上台阶,对岁寒说:“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人拒绝我的?”

“不是!”岁寒瞪大了眼睛,像是在极力否认一般,他带着厌恶瞥了柏穆辰一眼,偏过头,同纪泽说,“不要理他,他脑子有病。”

岁寒刚刚那个厌恶的眼神刺了柏穆辰一下,他靠在后面的门上,感觉心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又沉又闷,压得人呼吸困难。

纪泽怎么也不相信岁寒所说的话,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不单和岁寒有过一段儿,而且那一段一定不简单。他没兴趣追问别人的过去,不过不介意趁火打劫一把。纪泽走到岁寒身旁,紧紧挨着他,用刚刚好可以让柏穆辰听到的语气对岁寒说:“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看你家的猫的吗?怎么不进门?”

岁寒这会儿也是气坏了,想也不想就说:“好啊,就现在吧。”说罢便取出钥匙,插/入了锁孔。

“不准进去!”柏穆辰眼睁睁看着岁寒打开了家门,纪泽转身前还冲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只要纪泽跟着岁寒进了家门,他们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