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丽丽像是回忆起沉淀于记忆深处的恐怖片段,怨毒地诅咒着,“他妈妈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呢,你就不怕神经病会遗传?!”

“行了!”提起陈年旧事沈雅辰也会被激怒,“沈绪毕竟流着我的一半血,没你这样诅咒孩子的。”

沈绪的生母是沈雅辰心口的一道旧疤,他恨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所以把沈绪抛开,一半也是因为恨。

樊丽丽一谈到沈绪的问题就会从贤良淑德变成歇斯底里,但是丈夫的怒气又令她极快恢复理智。

女人旋即改变策略,轻巧走到沙发背后,柔软的双臂攀缠丈夫双肩,软化得像一只驯服的宠物。

“雅辰,无论如何沈绪跟靳博安断了姻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还记得几年前咱们做的那个梦吗?我们都梦见靳博安未来会成为一个怎样有权有势的可怕男人。”

“除了老爷子,他把每一个沈家人都整得好惨,害得咱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虽说夫妻二人同时做着同一个噩梦并不稀奇,最诡异的是每年的同一天两个人都要把同一个梦再做一次。

连续五六次后,这就不得不提防是某种预言的征兆。

“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宠爱咱们沫沫,可又不能雇凶杀掉靳博安,只能让沫沫接近靳博安,成为他的心头肉,将来靳博安发达了,咱们才不至于被他屠戮折磨。”

谁也说不准这是否一场任性的赌博,但沈雅辰驰骋商海多年,看人精准。

靳博安是棵什么样的苗子,凡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