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看起来像没有钱的样子?”

靳博安笑而露齿,良好修养突显出某些不相称的老练,随手拈来着自信与圆通。

“只是我家少爷想给您一点零花钱,而且刚才我也表达很清楚,李少爷您千万别多想,当作普普通通的补课费也行。”

李瑾瞬间恼羞成怒,把金卡推送回靳博安。

“请你代为转告沈少爷,我和他以后也只是普通同学,朋友二字太金贵了,我恐怕也承担不起。”

语毕掉头就走。

靳博安收好金卡,漠然的黑眸里闪烁一簇冷淡的光,干净纯白的帆布鞋底使劲撵了撵,吹灭一星炭火般不费吹灰之力。

沈绪洗漱完毕,因头发微长懒得用吹风机,先用毛巾包裹紧,随手披件真丝睡袍,半松半垮得系了腰带,径自往床上走。

室内大床是带围幔的贵族床,一层层暗红丝绒将硕大的床围掩盖得半明半暗,仿佛德古拉伯爵吸干妙龄少女甘甜血汁的摇篮。

沈绪对原主的恶趣味并不认同,但这床幔隔光闭听,床垫松软助眠特别好睡觉。

一个鲤鱼打挺,整条人钻了进去,床幔里黑影重叠,透明透暗里朦胧着另一具身影。

直到沈绪撞入火热的胸膛,才发现有人躺在自己床上,那人到是规矩,长臂枕在头低,一番随意。

“少爷……”

若说光明之下的靳博安尚能彬彬有礼,但黑暗深处的靳博安,则像伏击松林的野兽。

沈绪并不认为男主会有缴获自己的念头,最大的可能不过是自己出言不逊令人生气。

顾不得自己衣带渐松,宽大的睡袍后退,露出光洁的胸脯与细软的后脊,沈绪皱眉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我床上寻宝呢?”

靳博安并没有出手碰触沈绪的动向,二人之间无间距的摩擦反而一直在持续,并没有真正的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