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微弱,却又响亮。
谢承宗呆呆地低下了头,一把匕首就那么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肚子上,握着它的那只手是那么的熟悉,他曾握着这只右手写字作画,曾拉着这只右手逛街爬山,而现在,同样还是这只右手,给了他一刀。
醉意一扫而空,痛意接踵而至,谢承宗木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了儿子。
而谢元隐,刚刚脑子一片空白,可现在,他也清醒了过来,见自己居然捅了父亲,一时又惊又怕,他退后了一步,带着鲜血的匕首随之被拔了出来,望着上面沾满的鲜血,谢元隐也傻了,“爹,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莺莺又痛呼了起来,“谢郎……孩子……”
谢元隐又看向莺莺,她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了,脸色也白得跟纸一样,他慌乱地丢了匕首,抱起了莺莺,向门外奔去,“莺莺,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去看大夫……”
谢承宗立在原地,抬起胳膊想拉住儿子,可眼前,却只有儿子抱着那个女人飞奔而去的背影,而那背影,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谢承宗咚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喜堂里雅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给惊呆了,良久之后,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呐!”
一群人如梦初醒,赶紧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谢承宗抬去了医馆。
——
日暮西沉。
谢承宗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