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耀儿之前是在军营里的,怎么可能养宠物,肯定是小时候养的,这么多年过去,再长寿的兔子也得没了,这回换只猫,乖巧粘人一点的。”

“也是。”丹彤觉得有道理,便出去问了。

而言钥,正在想着自己殿里还有哪里放了兔型的摆设,还是早点收起来的好,免得耀儿触景生情,对了,耀儿被大黄狗追着咬过……这种事也能遗传的吗,她也被追过,当时可吓死了,嗯,犬型的东西也得收起来。

第30章 新帝身世

谢府。

谢承宗这两天心情前所未有的差,比得知言氏的儿子登上了皇位还要糟糕,他忍不住喝起了酒,一壶又一壶,把自己都喝醉了。

谢承辞一进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酒味,再看看那个趴在桌上的人,真是要被气出病了,“我被你的好儿子弄得焦头烂额的,你倒是在这里乐得逍遥。”大步走过去,夺过弟弟手上的壶扔出了门外,“府里的酒不是给你这么浪费的,多大点事,当初整个谢家危在旦夕也没见你这幅模样。”

谢承宗抬起头,见是大哥,苦涩地笑了笑,“大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你有几件事是对的。”

“当年我休掉言氏,虽然觉得有点亏心,可我并不后悔,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可是轮到元隐,元隐他为了一个贱籍女,要诬陷自己贤惠的妻子,要放弃原本大好的前程娶她过门,我竟觉得他是疯了,他的所作所为禽兽也不如!”

谢承辞听了这话,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了,叹息着摸了摸二弟的头,“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就像当年,二弟跟着了魔一样,非要扶正柳氏,谁劝都不肯听,看谁都是落井下石,是要拆散他们的恶人,若那柳氏当真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姑娘,便是娘家败落,为着二弟一片痴心,成全又有何妨,偏偏……唉。

谢承宗觉得头晕晕乎乎的,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他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以我谢家的门第,什么绝色美人找不到,为什么要喜欢上那种地方出来的!他明明还有机会的,那孩子重情,一登基就接走了言氏,直到现在也没算谢家的旧账,就算我跟他娘有罪,可他好歹也算是亲兄弟,从没见过也谈不上仇怨,还是有机会的,为什么要变成这样,魏氏走了,他的名声也毁了,读书又不够好,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谢承辞闻言头更疼了,是啊,魏氏走了,还走得大张旗鼓,现在是满城风雨了,而龙椅上那位,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批了魏司业请求和离的折子,谢家现在的脸算是丢大了。

谢承宗打了个酒嗝,谢承辞又看向了二弟,醉鬼一个,罢了,谢家的脸面早就没了。

——

宿醉的后果是谢承宗醒来头跟刀劈一样疼,因为谢承辞有令,他也拿不到酒了。坐在屋里烦闷不已,谢承宗想着出去走走散心,便是流言漫天,也不至于他去喝杯茶都没地了吧。

很巧,还真是喝杯茶都不清净。

谢承宗坐在茶馆二楼,听着大堂里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说,握着杯子的手都要冒出了青筋。

“要说京城里近来最让人惊掉下巴的事,莫过于谢太师长孙谢元隐被自己的发妻休弃的奇闻哪!”

这话一出来,大堂里立时有人喊道,“先生说反了吧,哪有妻子休丈夫的道理?”

“要不然怎么能说是奇闻呢,且听我细细道来。”说书先生一拍案木,“这事其实关乎上一辈的恩怨,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谢太师咱们都知道,才高八斗,又权倾朝野,是多少读书人心中的表率,不过嘛,他的三个儿子就不是那么有出息了。差不多二十五年前,谢太师的次子要娶妻了,新妇正是那义勇侯府言家的三姑娘,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本该是佳偶天成,奈何那谢二爷却早已有了一个心上人,正是他从小定下的未婚妻柳氏。那柳氏原是官家小姐,可父亲却是个贪官,当年卷入了丰乐良种案全家获罪,谢二爷舍不得未婚妻,就赶在抄家之前将人纳进了门,那言三娘刚一进门就要喝妾室茶,还是个丈夫心尖上的妾,真真是堵心。

本来嘛,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门当户对的贤妻,一个青梅竹马的美妾,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不是很好?偏那柳氏是个心大的,想着自己原是该做正妻的,只不过一朝父亲获罪,就从妻变成了妾,她岂能甘心,便撺掇谢二爷把自己给扶正。那谢二爷果真是个糊涂的,枕头风一吹竟答应了,这新娘子刚刚过门当然是不可能同意和离的,他便想了个下作的法子,以无子为由直接休妻,可怜那言三娘进门还不到一年,就被扣上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帽子,一纸休书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