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耀走向了老皇帝,走向了他曾效忠了一辈子的人。
前世,祖父可一直是朝堂的中流砥柱,祖父走了,他便顶上了,生生撑起了这个腐朽的朝廷。
西北军的军费为什么每年都在减少,今年干脆直接没有了,他其实知道,因为朝廷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征战的耗费,贪官的私吞,天灾的频现,再加上皇帝本人的挥霍,国库早就撑不住了。
这回,没有谢太师精神抖擞地为他统筹各方,也没有谢元安苦心孤诣为他多番筹谋,朝堂上一个个大臣心怀鬼胎,只顾着自己口袋里的利益,哪里能稳住这大夏的江山。
老皇帝吓得瑟瑟发抖,“你这贼子,你想干什么,谋朝篡位,大逆不道!”
言耀抬起手中的剑,一步步逼近,“我义父倒是做了一辈子的忠臣,守护了朝廷几十年,可到最后,除了一身清名,什么都没有。皇上,你还欠他两条命呢,你都忘了吗?”
老皇帝似是忆起了当年的事,激动地怒斥,“朕又不是故意的,是那马突然发疯,朕可是被父皇禁足了一个月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怎能忘了忠义为何物,就这样生出了狼子野心!”
言耀眼神冰冷,脚下未停。
我曾秉持忠义,不介意你昏庸,不介意你无能,可到最后,也是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既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就不做你的臣了。
永别了,皇上。
言耀手起剑落,这位大夏朝最后一位君主便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