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后院起火,唯一的儿子命在旦夕,哪还顾得上京城这边,连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成败在此一举,让弟兄们别放松警惕。”
“少帅多虑了,咱们这一路过来,除了洪城,哪座城池不是不是不战而降,可见这狗皇帝有多么不得人心,这夏朝,气数已尽。”
从前的言耀,现在的言晖之,正披着一身银甲,坐在位子上,眉头紧锁,忽得叹了口气,“也不知义父泉下有知,会不会怪我。”
“便是要怪,大家伙一起担着,反正这造反也不是您一个人干的。”副将陶腾闻言,义愤填膺,“元帅忠心耿耿了一辈子,还不够吗?哪次出征,不是把妻儿都留在京中做人质,结果呢,换来了什么,是夫人跟小少爷被太子纵马踢伤,不治身亡。人家是太子,拍拍屁股什么事都没有,稳稳地坐上皇位,连句道歉都不稀得给,就只有我们元帅,家破人亡,当了三十年的孤家寡人,这个仇,他能忍,我们可忍不了。”
见言耀仍愁眉不展,先锋将军邹勇也道,“少帅不必有心理负担,便是抛开私人恩怨,您也没有做错。我们庄家军为大夏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死了多少兄弟,结果如何,飞鸟尽良弓藏,军费年年缩减,今年干脆就不发了,想逼死我们,还不如我们先一起逼死朝廷,您这是在给弟兄们找活路呢。”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言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但愿天公作美,明日一战告捷,也不枉费弟兄们跟我一起做这凶险万分的事,当万人唾骂的反贼了。”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只要功成,谁还敢说我们是反贼?”
“就是,届时您当了皇帝,咱们庄家军都是开国功臣。”
“没错,这大夏也是灭了前朝才有的,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