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罗平红着一双眼瘫坐在供桌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只有他不知道。
“哥哥,哥~哥,什么……意……思?”
安子睿要扶他,他躲开了。
“三姨?”
“到底什么意思啊?”他的声音低到听不见,一句连贯的话说完整个人抖半天。
“哥哥?”
安子睿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我是你的亲弟弟吗?”
安子睿愣住了。
“是这意思吗?嘶~哈,这年头,还有这么,这么,雷人的剧情吗?”
像是最后的活头被击碎了,安子祺退到一个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试图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至少有一个好起来,可口子太大了,他做不到。
“没必要遮掩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吧。”
半个小时以后他拖着虚浮的步子,拎着被扯破的书包出了安家的大门。
他的出现就是老天的一个玩笑,他的母亲被侵犯了,有了他,安家家规从民国以后不能打胎,所以他必须生下来,他的母亲试过摔倒,被安罗平发现以后骂了一顿,原本商量好的是生下来送走,对外就说没保住,可是生下他以后他的母亲产后抑郁症,自杀了。
他满月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市里的火车站,还是个孩子的安子睿骑自行车把他找了回来,然后拴在腰带上一栓就是十五年,就连那些所谓的小时候的高贵都是“狐假虎威”得来的,是安子睿的光芒照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