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想打死我们吗?打死我们事情就不存在了?”这是三姨,印象中她是一个优雅的女性,有一个高材生丈夫,可是她嘶吼着。
这个世界怎么了?
“小睿……药箱……”这是那双皮鞋,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真的好可怕。
印象里第一次有这双皮鞋是安子祺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吃了一颗糖,这双皮鞋把他拖出去打了好几鞭,清冷的月色下他的哭喊在院子里飘荡,他要抗,抗到哥哥下晚课,然后把他抱回家。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打他一个。
“安罗平,他好歹是我们的外甥,就算没流着你的血那至少有欣欣的血,你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还不能让我们管一管吗?”
什么意思?
安子祺已经缩到了不能再缩的地方,他仅存的意志反映着这句话,什么叫他没流着安罗平的血至少有欣欣的血?
欣欣是他的妈妈,赵晨欣,一个活在照片里的人。
他流着妈妈的血对啊,那这话什么意思?
轰隆隆像是在脑海里下了一场暴雨,周围安静了,安子祺也安静了。
他一点点爬起来,后背有血流淌到了腰间,被腰带隔断,渗进了腰带里。他挣开了安子睿的手,一点点慢慢地站好,真的很疼,打他的东西应该得断吧。
“什么意思?”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