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阳看他一脸陶醉,惊得后仰:“靠,你不是被人掰直了吧?”
“直你大爷,这是对产粮大大发自内心的崇敬,啥也不懂,把酸菜递我。”
锡纸盒烤的酸菜,汪着的汤里带了五花肉的油荤和炭火的香气,小米辣椒把酸爽脆生的口感又提了一个层次,离了炉仍自沸腾的热烫瞬间熨帖了啤酒的冰凉,从舌尖一路暖到胃里。任舟从前觉得这样一小盒吃起来娘们唧唧,今天突然发现这味道真堪称绝美。
“来,给你们加个菜,新烀的毛豆。”老板娘笑盈盈地把盘子搁到桌上,任舟赶紧用手腾了地方,齐海阳仰起脸笑嘻嘻:“谢谢姐,你们家毛豆也是有点太好吃。”
“爱吃常来,来就送,这我们家传手艺,多吃点儿哈,管够!”
两个人端起杯互敬了一记,扬脖干了。
“工作找怎么样了?”齐海阳给任舟满上酒。
任舟用指腹划着杯壁的水珠,看它们汇聚成小流,洇湿了垫在杯底的餐巾纸,半晌,摇了摇头。
“其实当初你成绩还行,把高中读了考个大学也不见得费劲,不像我,浑身知识盲区。”
“是,犹记得啊,化学卷问坩埚是干嘛的,你填的腌酸菜,被班主任一脚卷到走廊尽头。”
“艹,谁知道那玩意儿才巴掌大,早知道我填煎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