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熟?

那些学生可没一个是这么定义自己和你之间的关系的。

沈祈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神,没把这句说出来。

此刻是深秋,一旦下雨,室外的温度能一直逼近零刻度线。

沈祈最终还是被他拉到房间里。前一天在警局处理了大半天的尸体,后面回来还要照顾病人,他压根没撑多久便睡了过去。

只是哪怕睡着了,手却仍是锲而不舍地箍着对方的手腕。

时倦因为白天昏睡了一整天,此刻没什么睡意,便只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高烧患者其实不适合洗热水澡,奈何时倦虽然脾气看不见底线,但偏偏对于“脏”这件事有种莫名的执着。

沈祈没拗过他,加上温度已经退下去了,便也没阻止,完了还拿着吹风机等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进来。

时倦看出他想做什么:“我可以自己来。”

沈祈:“听债主的话。”

“……”

见过债户给债主做牛做马,没见过债主上赶着要伺候债户的。

这天夜里时倦没睡,一边任由对方抓着手,另一边则安安静静地翻了整晚《呼啸山庄》。

倒是沈祈第二天醒来后,面对他的询问先是一愣,而后直接抬手覆上眼前人的额头,片刻有点无奈地笑道:“宝贝,你发烧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时倦的大脑花了点时间处理这段信息,方才慢慢地道:“昨天不是好了。”

“复发了吧。”沈祈点了点他因为生病泛红的脸,将他重新抱上床,用毛毯干脆利落地裹成了只春卷,指尖方才落到他的太阳穴上,“现在觉得怎么样?除了反应慢,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倦顿了两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