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真的为了能彻底处理陶延一晚上没睡啊。
苏惟宁自知自己在他面前只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只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来?”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一遍了。
时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重复道:“来看你。”
苏惟宁咬住了唇。
病房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小护士推着车子进来了,看见病房里的两个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招呼道:“早,我来打点滴,请问病人是?”
时倦让开位置:“他。”
扎好针,挂好吊瓶,调节好流速,小护士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苏惟宁,但到底还是没多留,推着车子离开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这一下,苏惟宁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也跟着被封印了。
时倦看着他的模样,伸手解开他肩膀上的三角巾,将人摁在床上。
苏惟宁没有反抗,眼神有点茫然:“怎么了?”
“打点滴时间很长,与其在床上坐着,不如睡觉。”
时倦说完这句,刚一转身,手就被人拉住了。
他回头看着那只手上缠绕的输液贴,估计是针才刚刚扎进去,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细细的胶管下端已经涌出了红色。
时倦皱了下眉:“你手不想要了?”
苏惟宁看见他转身的那刻心里就是一慌,伸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没有松开:“你去哪?”
时倦:“去找把椅子。”
他总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
苏惟宁反应了几秒,喉结动了动:“你要待在这里?”
“不然?”
“你要是不嫌弃,其实可以坐这里。”苏惟宁往靠墙那一侧挪了挪,分明神情没什么变化,却莫名像是松了口气,眼巴巴地道,“你要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