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发了闲杂人等,时倦关上门, 看了一遍对方如今的模样。
说实话, 哪怕一个人长得再好看,可只要给他绑上绷带,打上石膏,系好三角巾, 这份好看也得打个折扣。
更何况,如今的苏惟宁脸上还没什么血色,眼底也隐隐有些发青。也亏得他底子好,才不至于是灾难现场。
苏惟宁被他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 下意识把受伤的手往身侧藏了藏:“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时倦拉着他的手, 把人摁倒床上,一句话便抢回主动权,“医生说什么情况?”
“只是骨裂……”
“还有呢?”
“……擦破个口子,流了点血。”
时倦沉默地看着他。
就算他不是医生,但就昨天片场上足以渗透戏服, 甚至被他碰到的情况来看,这个“流点血”绝对是往小了说的。
时倦不说话, 苏惟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明明他才是被骗的那一个,可一旦两人对视,最先受不了移开眼的也是他。
苏惟宁视线在墙角停留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选择挪出来,看着左边肩膀上的手,有点发怔。
时倦注意到他的目光,退了半步,看着他的眼睛:“刚刚那个人为什么会答应过来?”
“陶延吗?”苏惟宁道,“我手上有他的把柄,所以一说他就来了。”
时倦没有问这个把柄是什么,转而道:“多久没睡了?”
苏惟宁顿了一下:“没多久。”
“昨晚熬夜了?”
“我没……”
“现在才早上八点。”时倦懒散地抬起眼,“要是没有,为什么我问的时候你不直接回答刚醒,而要说没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