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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春却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嘻笑道:“太傅放心,望春心中只有您一人。有您在,哪里还藏的下其他男子?”

“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郓言也拿他没办法,或许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月亮听了都害臊的悄悄话。

直到天色微明,郓言刚有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传报,该上朝了。

季望春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把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郓言。

太监宫女排队走了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郓言在里面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季望春吩咐,没他命令,谁都不要打扰。

这里可是天子寝宫,哪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随便进来。

郓言一觉睡到晌午,外面一片亮堂,他掀开帘子,就看见季望春穿戴整齐,坐在案板前批改奏折。

他肤白,又高大威严,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帝王威严很甚。

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被他遣散了,郓言赤着脚走过去,并没有惊动他。

站在案板前替他研墨。

季望春皱着眉,正在审批一份关中大旱的奏折,又从一堆奏折中抽出另一份来,两份对比着一起看。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郓言,开口吩咐道:“喜子,倒茶。”

郓言压低声音,“嗻。”随后为他倒茶,放在离奏折稍远一些的地方。

季望春猛地抬头,看到是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

想来,太傅还从未看见过他批改奏折的模样。

郓言只穿着中衣,赤着脚,脚背上青筋微凸,黑色大理石地面衬的他白如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