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被父亲掩饰得完美无缺,直到高二时他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连夜逃跑毫无音讯。

怀酒起初担心他遇害,慌里慌张地报警,?无果后还试图登报寻找,?可是每次回家后看到的永远是妈妈带着愤恨的目光。

“你找他干什么?”

他从没见过母亲那么怨毒的眼神,“我恨不得他死。”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怀酒意识到,以前被美好泡沫掩盖的残缺,终于被掀开了那斑驳的真面目。

父亲跑了,?可是他留下的烂摊子还在。小弟小妹还在襁褓之中,母亲体虚根本干不了活,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责任,也许两者都有,怀酒辍了学,每天只睡五个小时,没日没夜地打工、挣菜钱挣奶粉钱,每一分都要掰成两半花。

这样艰苦的生活过去了六七年,他们从光鲜亮丽的小洋房搬进贫民窟,开窗就能闻见鱼腥味和屠宰后的血腥味,日子像是抹上了一层薄薄的油,闷声闷气地叫你憋得慌,可又只能这么闷头过下去。

没想到的是,一次穿越、一张彩票彻底地改变了一家四口的命运。

怀酒望着面前偎在一起的两人,小学大门打开,弟弟妹妹从门后飞速跑了过来,扑进两人的怀里。

他们四个有说有笑的,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那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好像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

“小少爷?小少爷?您没事吧?”

怀酒愣怔两秒,突然回过神来,“……没事,我没事。”

张姨给他的面包上刮了一层黄油,放上两片煎好的培根,笑着问,“要不要给你抹点草莓酱呀?”

怀酒心不在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