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项圈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也懒得去想,自嘲似地哂笑一声:“早就丢了。”
空气骤然凝滞,柏修文并没回话。
高桐将头深埋在胳膊里,随后便感觉对方捏在他后颈的力道略微加重——于是本能耸起肩膀躲避,却被翻过身子抱了起来。
宽大的手掌落在他肋骨上方,另一手托起他的腿窝,温凉的触感。高桐侧过头不想对视,随后却听柏修文温声道:“没有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的。他想。
只怪他识人不清,怪他自不量力。沉湎于对方于虚拟世界施舍的几毫温柔,此后便念念不忘、自我说服,实在愚蠢至极。
“项圈也不过是一个临时记号,而借于实物的契约总是缺乏证力。桐桐,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会为你准备一个真正的仪式——和主奴契约并不完全一样,我们不再需要文字或者实物这种形式化的手段来承载这段关系。而你的身体就够了。”
高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得浑身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柏修文起身,抱着他出了卧室下楼,“这间别墅层数不高,没安电梯,倒是方便我多抱抱你。”他也不顾高桐根本没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只是一旦你身体恢复好,就要乖乖学着自己爬。等到天气转暖,如果训练得不错,春夏时节就可以牵你出去溜一溜了。”
见高桐在怀里微不可察地发抖,他又微微笑着安抚:“不过不要担心被别人看见。我没有强制野外露出的爱好,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就好。”
高桐胸膛起伏了几下,才哑着嗓子说道:“……柏修文。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一下。”
柏修文垂眸看他。
“没有这个必要。”他把高桐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安全的,并且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