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似乎告一段落了。
北川寺躺在床上睡着,一切似乎都重归平静。
接下来就等明天破晓,北川寺回到东京了。
……
凌晨三点,谁都没有看见。
在北川寺病房中监视器屏幕下,有一道阴影缓缓地掠出窗外——
夜晚还很长。
这里是四楼的高度。
北川寺的手掌搭在楼外的平台上,手腕一抖,整个人攀着窗沿来到空调外机处,接着他脚下一动,双脚倒钩在空调外机延伸出的铁条上,手掌搭在第三层的窗沿,随即身子一个倒转翻落,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三层。
饶是茨城县第二精神病院再如何财大气粗,也不可能专程安排监视摄像头观察医院外墙。
加上北川寺这两天的观察,各处监视摄像头的死角,他都了然于心。
“希望可怜能装久一点吧。”
西九条可怜用善念撑起他的身体形状,用被子掩盖,一般来说监视摄像头是看不出来的。
北川寺从二楼直接跳下,受身动作悄无声息地将下坠的力道化解后,北川寺将手中的工兵铲捏进手里。
夜风沁骨,初春带着些许热量的风被种在病院四周的冷杉树带走,化作寒风,刮在人的身上。
北川寺观察着四周,脚下一动,冲向办公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