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约的车四五分钟后就到了。
秦尚拽着苏春桃走了两步,最后干脆拦腰抱起来往楼下跑。
他真正抱起苏春桃的时候,才真正意义上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个子已经缩了不少,轻的厉害。一切都表明着她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一言一行都透着健康和洒脱的苏春桃了。
下午五点,白汎接到了秦尚的电话。
他接起来半是担心半是调侃地问:“怎么样,你哥们可是尽全力瞒了。不过你妈那个探案的劲啊,发不发现得了真不一定。要我说最近还是避避嫌,用不用给你们接个房子住啊?”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秦尚被电流扭曲了些许的声音急迫地传进他耳朵。
“白汎,我妈住院了。”
这情景仿佛重演。
只不过上一个接到这电话的,是秦尚。
白汎人傻了片刻,问:“怎么回事。”
秦尚顿了顿说,“我气得。”
白汎心里滚了几千字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叹口气:“要我帮什么忙,我现在过去。”
“别来了。”秦尚那边吵得很,好像在排队交钱,“你和冀丁说一声,说我这今天在我妈那住,不回来了。他要是问我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做饭呢,晚点回他。”
白汎应下来,又问:“你不和人通气啊?”
“先瞒着。”秦尚难得没那么运筹帷幄,停了会说,“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等几天再说吧,我这儿还忙,先挂了。”
白汎攥着手机,隔了许久才骂了一声,打开微信和裴冀丁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