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客人一共两桌,剩下的都在秦尚周围围着,一边撸串,一边唠嗑。
有位西装革履打领带的商务精英手里握着串,跟秦尚说你这小孩找的挺准,皮相好,会来事,还有点单纯的劲,哪挖的。
秦尚撇了他一眼:“你说的我跟青楼老妈妈一样,还挑货。”
看了这么一眼,情不自禁就把头又抬了两下,正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带着杀气和尘土飞扬而来,烧烤架的客人都感觉有些不对,靠边的靠边,还有几个去暗处试图找点家伙誓死捍卫冬夜里的烧烤店。
秦尚眼睛越过即将到来的一堵墙,在大院支起的日光灯下,看见了手里提着碎了的山西陈醋瓶,撸着袖子要打架的裴冀丁。
这小孩打起架来不要命,只顾着跟前洒满了黑醋汁和血的脑袋,对于后背抡着铁棍要往下砸的敌人,他视而不见。
提着家伙往前走的大部队就跟透明的一般,秦尚眼睛里只有一群脑袋后面偶尔出现的人,那铁棍往下砸,轰的砸在他脑子里,耳鸣了好长一段。
光头插着兜,拿下巴对人:“老久不见了啊,白汎那孙子滚哪了?”
秦尚把手里的铁签子往炉子边的铁盘上上一撂,将藏在铁炉下面用来拨拉滚烫木炭的铁戳子拿起来,顶部烫的没有通红,但也透着亮。
“人都找不着,就别瞎跳。”秦尚掂量两把铁戳子,“要打就照着这上面凑,不打就赶紧滚。”
明摆着没得商量。
光头本来就是找茬的,人都发话了,哪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