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让秦尚献唱的客人掂着蛋糕说:“你去招呼去,你们家冰柜我熟得很。”
裴冀丁谢了一声,迎着那群人去了。
这帮人在大院的门口排开,裴冀丁走到一半就感觉出点不对劲。
为首的是个光头,个头要攒一米九,黑夹克都是鼓着的,漏出的一点腕子花花绿绿全是纹身,后面的几个看起来也不是善茬,在门口一站跟堵路似的,看着就像来砸场子的。
裴冀丁不动声色地往一张圆桌子靠,离了三四步距离问:“这么晚来吃饭啊?”
对面打量他两眼,说:“找人。”
“我们这连我们老板加我一共两个,你找谁。”
由于站的角度太刁钻,从侧面一个个仔细看过去,后面的几人都带着家伙,来者不善,裴冀丁连笑都假了起来,偷摸着握上了背后的山西醋瓶。
带头的没把他放进眼里,镭射一样扫着大院,然后看中了被半围着的烤架。
光头朝那边抬着下巴,咬牙切齿:“找爱管闲事的。”
打群架的似乎都有个口号,一喊,后面的人就跟按了开关一样,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抖落出来,抓着就向前冲锋。
裴冀丁被推到一边,醋瓶子顺势抡起,砸在了最后一两个略过的脑袋上,玻璃渣子四散,冲鼻的酸味和锈味夹杂在一起,十分的重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