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说着往卫生间外走,还不忘洗了洗手。
那个仿佛被压垮了的巨轮的表情就好像是秦尚的错觉,转瞬即逝,一回头就又成了那个老油条一般的裴冀丁。
裴冀丁腿虽然软,但耐不住经折腾,秦尚的态度挺明显了,他也不太想在这招人嫌。
外套给他蹭在了地上,低头去捡时,瞥到了沙发上那些尴尬地痕迹,裴冀丁拿起衣服,拍了拍沙发背,说:“呃,要不过两天我来给你拆了洗一下?这会带回去怪不方便的。”
秦尚理智的没去问裴冀丁眼里那几滴水是怎么挤出来的,两人心照不宣,如同没发生一样,他靠在墙上,抱着胳膊问:“你那腿还打颤呢吧,准备咋回去?走到你那什么梅棠村,天都亮了。”
知道他说的在理,裴冀丁没辙了。走不走回去的都不是大事,大事是他不想在这呆着,又或者是怕秦尚嫌弃他在这呆着。
从小到大,裴二少没怕别人嫌弃过。裴文德嫌弃他十几年了,他那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脸皮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该干的事一点没少干。
但到了秦尚这,裴冀丁情不自禁就顾虑起来,拼了命的想留个还差不多的印象。
虽然每次都未遂,好歹也是个态度。
被不太上的了台面的药折腾了几个小时,脑细胞早就耗尽了,裴冀丁停了半晌没想出个好法子,干脆往沙发上一坐,说:“那要不你在行行好,收留我一晚?”
这话说完,他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硬着头皮看秦尚,心想要是被赶出去走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结果秦尚看了他一眼直起身来进卧室了。
过会,秦尚抱了床被子,扔在了裴冀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