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塞在兜里,终于动弹起来,拽了张纸胡乱清理了一下。
老天可能就是看不惯他好过,怎么随便一发就给了苏春桃,还惹来了秦尚来帮忙。
他脑子还算清醒,清楚地记的陆朗都是怎么评价他的。想他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找了个985的大佬教调酒。
这下怎么圆?说这大佬其实是个gay,他在句号什么也没干,就学东西了?
谁信啊!
况且,秦尚还想听他解释来解释去吗?裴冀丁想想秦尚回来后的反应,一言一行都是漠不关心,就想随手救了个路人,这事完了,各干各的,话都懒得说。
他理亏的厉害,句号在他心里本就是个深渊恶地,自己都嫌弃的地方,哪来的立场跟别人争论说这地方挺好,不乱,是自由和开放的代表。骗鬼呢?
要裴冀丁自己想,也只能说出来:我知道这地方不好,但我不会别的,所以只能在这里打个工挣点钱先。
听着就不上进,听着就想翻白眼。
对秦尚的反应,裴冀丁有点难受,比陶鸥冷着脸跟他说咱俩没有太大关系都难受,他有点委屈,又觉得自己活该。
扪心自问,再来一次,他回去句号吗?裴冀丁想想,告诉自己,他还会。
酒吧夜店比任何一个地方适合他这种人,就像上瘾的瘾君子,有了药就舒服,在麻痹的痛苦中活下去,没了就浑身疼,空气里都有刺,就算知道不好,不能,还不是被吸引着上赶着去送命。
能戒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