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小胡同挺寂寥,风声呼呼的。秦尚在门口站着,出于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不太想去掏钥匙。
为什么?他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管,等感应灯再一次熄灭,秦尚把门打开了。
可能是走得急,白汎出来的时候没关灯,裴冀丁背对着门,蜷在小沙发上,后背都湿透了。茶几上放着没打开的医药箱,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秦尚把人扒出来,裴冀丁脸上的血蹭在了沙发上,他浑身汗津津的,糟蹋了沙发套不少地方。
沙发套是上个月苏春桃拿走刚洗的,深棕色的沙发套这会深一块浅一块,跟稀奇品种的奶牛一样。
或许是想通了,过几天就和这人没关系了,秦尚对着神志不清的混小子没那么大气头,唯一膈应的是裴冀丁怎么就跟苏春桃混熟了。
裴冀丁的药劲还没过去,他无数次挣扎着想往卫生间去解决一下,但身体没劲,软趴趴的。
不知道章学茂从哪搞来的破药,药效还带跟酒一样,有后劲的。
他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却还记着这是秦尚家的客厅。找人来帮忙就已经是欠人情了,哪还敢造次,所以一直到秦尚把人翻过来,他下面那玩意都是直挺挺的,跟定海神针似的。
屋子里的吊灯亮的刺眼,把客厅每一处都照的清清楚楚,秦尚想装没看见也不成,扶着人肩膀的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比他更窘迫的是裴冀丁,脑子晕晕乎乎的,意识却清醒了不少,本来夹的死紧的地方给他暖的热烘烘的,这会给扶起来,一岔开腿,裤子都dg起来一块,还正对着弯腰扶他的秦尚的下巴。
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