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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冀丁那股子不要脸的劲挺让秦尚喜欢的,外表凶的龇牙咧嘴,但戳进去还是个白里透着红的小孩。秦尚没想过这人外面那一层皮是哪来的,只觉着总归是个想走正路的,又挺有意思,交个朋友也好。

却没想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层皮照样是人用生活和经历一点一点贴上去的,黑的红的一和搅,哪有内里纯洁无瑕的小白兔。

裴冀丁在这地方是不是如鱼得水秦尚不清楚,但裴冀丁一定不讨厌这里。一个从监狱逃出来的囚犯会走回去吗?

同理,如果白汎说的裴冀丁以往的英雄事迹真的为裴冀丁不喜,他又怎么会愿意再把自己推向深渊。

只能说那段落魄的,流浪的日子只是个新鲜的尝试,这里才是别人的温柔圈。

也就是他脑子有病,真以为这少爷是个想要改邪归正的小可怜,还把人往家里带,甚至还让苏春桃沾上了。

想起他妈,秦尚脸就更黑了。

出了事裴冀丁不招呼他,招呼到苏春桃身上算怎么回事。

打架斗殴,喝酒撩骚,尽管不正经,好歹他秦尚也见识过,但是苏春桃呢?

秦尚不知道裴冀丁是怎么拿到苏春桃电话的。出了急事找人救急,找到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长辈身上,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向来没后悔过沾染裴冀丁,就是白汎叨叨那么久,他也没把裴冀丁划为社交禁区。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眼看着时间越晚,这店里的玩得越开,还有几个往他这来,扑在他身上问要不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