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这么想着,推开了那扇玻璃门,入口有保安守着,把秦尚拦下来,问:“有章吗?”
“第一次来。”秦尚手插兜,回到。
“这年头真是少见新来的,手腕来盖个章。”保安打量他两眼,拿出一个小印章,跟秦尚打趣,“看你应该不是下面的,这地方0都快挤满屋了,进去吧,保准都围着你转。”
秦尚看了眼手腕上的章,没搭理保安。
门口正对的吧台歇业了,没什么人在,旁边震耳的音乐聒噪的很,舞池闪着蓝色的莹光,灯球投影下来斑斑点点五颜六色的光柱,照在那群扭动着的人身体上,脸上。
秦尚插着兜,在空无一人的吧台坐下,看对面群魔乱舞。
没什么好吃惊的,进来了这地方,他也能一瞬间感觉到这里肆意张扬的气氛和裴冀丁是多么吻合。
那种慵懒,狂躁,不是只会伸爪子的小野猫,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虎在休养生息。把人放在这里就如同把野狼放进了羊群。
舞池和卡座被灯光分割开来,在迷眼闪耀的光亮之外的阴影里,不少人跌坐在另一个人怀里,有的人喝酒,有的人亲吻,有的肢体交错,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里。
灯光只给这些人留下了一个阴影,在黑暗中肆意生长的欲望变得更加大胆。
秦尚并不排斥男人和男人,甚至以往见到今天这一幕,他也不会有太多反应。
对于酒吧里那种未知的,无顾虑的,放松的状态,他了解得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没有鬼混过一两次。
但搁在裴冀丁身上,他就觉得膈应,膈应的难受,像是极度的失落,又像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