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酒醉的呻吟,我们站在正中央,陆权第一次吻了我,在我们见面不到三个小时里。
07
我给周远扬发了封邮件,千字删到百字,最后留了四个字。
08
陆棠来找陆权那天,快过年了,陆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久安集团的小毛病也开始层出不穷,陆棠并非没有能力摆平,只是既有契机召回陆权,示弱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陆棠走后,陆权订了机票,说要带我去看极光。
我们离极光最近的时候,是陆权当年将我拐走,在圣彼得堡留了一个礼拜,因为我发病便再没往北去。
当时我觉得,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似乎就在眼前,可后来却成了遗憾。
“不去了,陆权,咱们回北京吧。”
我想陆权一定知道,遗憾注定只能是遗憾,成为别的,也许浪费。
09
从芝加哥跟陆权走后,未见我哥的时间开始按年算了,我偶尔会收到他的邮件,大多是天气预报,并叮嘱我该穿什么衣服,但过去的几年我从来没问过他过得好不好。
现在回来,北京还是北京,但我哥站在接机口,远远看了一眼,我感觉他好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