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孟以冬作势要哭,“是我害了你!”
“你赎罪吧你就,”他敲了敲泡面盖子说,“要求不高,没事给我送点好吃的就行。”
这一宿在毕然值班室的下铺里睡着,清早急诊来了个严重的病人,孟以冬醒来毕然就不在,他给他手机上发了条短信便走了。
下午的飞机抵达了哈尔滨,孟以冬再次站在这片天空下,依旧能记起十岁那年的心情,但现在如何,他说不清,他只知道,摆在面前难关需要一一攻克,而这里有一个地方还暂时不能回。
车子从机场开往墓地,和其他城市一样,不过是多了些漂亮的建筑,路上仍然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萧升大概比他早到,孟以冬站在蒋春云墓碑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鲜花和祭品。
他后来坐了下来,温言细语的跟大姨说了好些话,大多是条件好些了以后在芝加哥遇到的趣事,以及回国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没有问大姨是不是支持他那么做,只问了她,失而复得是不是这世上最大的悖论。
“你回来了。”
声音从左边传来,孟以冬看过去,姜珩站在不远处,似乎确认了是他才抬脚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孟以冬张开手臂,将人搂进了怀里,姜珩没急着分开,拿手握拳捶了捶他后
背,“心可真够狠的,拿六年当六天啊你!”
孟以冬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瘦了,小丫头。”
晚些,两人才回了市里,孟以冬本想找家酒店过夜,现在看来也不用了,姜珩将他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