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在那场令江赫然误以为被他人侵犯的性事里,江赫然用寻求倚靠的声音叫得是樊天。
“替身”松开怀里的人,喊到嘶哑的嗓音放得很轻,过往在另一种层面上对江赫然也算得上有求必应,“厄莱斯已经死了,需要我把他挖给你么。”
“厄莱斯……”
“他死了,江赫然,你现在只有我。”
眉头紧颦的江赫然终于舍得清醒过来了。
樊天为闷声咳嗽的江赫然顺着后背。
沉默,长久的沉默,先前的记忆在他被水泡过的脑内重新排列清晰,江赫然逆着头顶的灯光,艰难的动了动自己被包扎妥帖的左手,黑沉沉的眼中却无半点光亮,“你又一次救了我啊。”
樊天突然又懂了江赫然的心思,懂了对方的若无其事——他不想获救,他还是会决绝的赴死。
“这次为什么救我?”
“从心。”
江赫然觉得樊天有时候也挺幽默的,“你有心?”
“原来没有。”那些伪装时的深情款款都演不出来了,男人生疏的表明着心意,“在你即将要离开我的时候,有了。”
能坦然接受一切后果的是那个没心的樊天。
所以江赫然之前究竟爱他多深,才会这样绝望。
绝望的江赫然平静地问:“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