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然耐着性子,用女声哄道:“乖乖睡觉。”
樊天微垂着眼,即委屈又不情愿,然而在江赫然重复第二遍时,还是老实的躺回在了床上,重回正常的睡眠状态。
喜欢饲养大型掠食动物的江赫然,以摸自家狮虎兽的心态,屈指在樊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轻笑了声。
然而江首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满床的狼藉——床单上是他喷出的水,怎么给人家裤子脱下来,怎么给人家穿上去的樊天的裤子上也洇着他湿出的水。
从水痕来看,诬陷对方尿床并不现实。
爽过了的人有点脸黑,前两次也没遇到泄洪的状况。
樊天腹部“莫名”崩裂的伤,等人醒了肯定也会心怀疑虑。
江赫然讨厌善后。
默默看向边上沉睡的人,又默默看向手边跟他“搔首弄姿”等待宠幸的匕首——要不杀了他吧。
阴晴不定且善变的首领在今夜第二次少呼吸了半分钟。
在江赫然“走投无路”磨刀霍霍之际,突然看到了刀身上反照出的,那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香薰蜡烛忽闪的火苗,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江赫然对枕边人诚恳道:“对不住了,儿子。”
片刻后,樊天在兜头的“暴雨”与疯狂作响的烟雾传感器的尖叫声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