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爷。”阴长黎没走的太靠前,驻足之后,微微拱手。

脚边的囤囤鼠脑袋上顶着一个酒罐子,酒虽未开封,酒香却四溢。

许是被酒气勾了馋虫,被铁链拴住的戚隐,慢慢掀开眼皮儿:“你竟然还没被抓?”

阴长黎笑:“我若被抓了,谁给你带酒?”

戚隐冷笑:“你除了带酒,你还会带麻烦。”

阴长黎继续笑:“这次不是麻烦,我带了个徒弟给你……”

似乎是在传音密语,隔了一会儿,戚隐的目光,从阴长黎脸上,挪到项海葵脸上。

此人目光凌厉,似剑锋一般,但眼底却清澈无垢,与他对视,宛如跌进了一片纯净的湖水里。

项海葵着魔似的,半响才回神,赶紧收回视线,卧槽,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连一个眼神都这么多戏。

她跪下请安:“晚辈项海葵,见过戚前辈。”

阴长黎问:“如何,心境还不错吧。”

戚隐摇头:“心境有什么用,她无灵根,无剑骨,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修剑的材料。”

阴长黎莞尔:“正是因为困难,长黎才带她来找戚剑皇。”

“你少给我戴帽子。”戚隐对他那张嘴免疫,丝毫不为所动,“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一百日,让我给她启蒙,你把我杀了吧……”

刚说完,他瞳孔一缩:“天狂?天狂开窍了?”

阴长黎笑意加深:“所以,百日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