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不笑的时候严肃而清冷,连原本好看的相貌都有种冷冽的美,像是个严厉的长辈,气势格外能唬人。

小枫脸色变了变,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心是个无法控制的东西,杂志社里都是聪明人,看到好处便帮她一下,实际上并不会站在她身边。被丢弃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是,后台都拯救不了她。

小枫弄清楚了其中利害,咬牙说:“对不起。”

说完人就跑了,赵心言说:“毫无诚意。”

江向笛:“年轻人,难免会比较尖锐。”

“你也才二十出头,”赵心言说,“刚刚那个瞬间,我觉得你还挺硬气。”

江向笛哭笑不得说:“我平时难道很软吗?”

赵心言脱口而出:“得摸一摸才知道。”

江向笛一愣,赵心言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嘴快说了什么话,还没来得及补救,江向笛就严肃道:“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他不是直男,喜欢男人。

赵心言看到他认真的茶色的眼睛、以及纤长浓密的睫毛,顿时一阵心砰砰跳,脸颊微烫:“可是……”

可是已经离婚了。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江向笛却已经回了办公桌准备午休了,他每天中午总会有午休的习惯。

最近大概是嫌办公室空调打的太低,自己找了个毛毯盖着。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江向笛被叫了出去,见到那次投票会议上、和杂志社合伙人坐在一起美协成员曹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