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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陈祗这话,正为自己被陈家公子搀起而感到受宠若惊的老头不由得悲中从来:“我那孙儿……怕是不行了。”眼巴巴地瞅着陈祗这位江阳尽知的陈府公子,似乎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陈祗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家里的贵公子身上。

听了这话,看到那种既想求助,却又畏惧的目光,陈祗心里边微微一抽,哪还有闲功夫在这磨叽,拉着这老头就往里走:“在哪,快些让我看看。”

在老汉的引领下,穿过了院子步入了里屋,陈祗就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正躺在一位哭哭嘀嘀的妇人怀里边,四肢和面部都在不断地抽动,近前一看,陈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孩童此时已是两眼上翻,面色青紫,脸上急汗如雨。陈祗顾不得其他,捞起了袖子就把手盖在了这个发病的孩童脑门上,刚刚摸上去,陈祗就下意识地叫回了手,烫!

第十一章 一根扁担药方

“小儿高热惊厥!”陈祗不由得下意识地说出了出来。那位妇人可是让陈祗的动作给吓得吃了一惊。没想到家里边怎么会出现这位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而且二话不说的上来就把手搁到了自家孩儿的头上,正待问话,这时候,却见丈夫和公公和另一位陌生人也步入了房间。丈夫示意自己稍安勿燥,才省起自家的孩儿或许是有贵人相救。

却说那位丈随在陈祗身后步入了里间,只见陈祗手往孩童的额上一搭,就说出了一个平日里从未听闻的词,心中是既惊又喜,惊的是陈祗面色阴沉,似乎自家孙儿的病非同小可,喜的却是陈祗能说出病名,虽然不明白其所说的,但是还能猜出个大概。

就在此时,陈祗已然回过了头来:“银针,快把银针给我。”

“银针?”陈忠一头雾水地立在原地,边上的老头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看得陈祗大急,跺脚道:“还想不想救你家孙儿的病了,快把银针……”打小就学习中医的陈祗看到诸人脸上的神色,这才省起现在是汉末,这里既不是诊所,也不是医院,哪会备有什么银针,怕是铜针都不会有。

“就是用来针炙之用的,骨针、石针都成,有吗?”陈祗眼见这些人全都跟呆瓜似的,可眼前的孩儿性命已然在旦夕之间,给气的七窍生烟,跳脚怒道。

还是那位怀抱着患儿的妇人心思反应较快,一听陈祗此言,赶紧就伸手把那泥榻上草席的一角给掀了起来:“这儿有骨针,是用来缝衣物的。”

陈祗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将那只骨针抄入了手中一观,虽然比不得银针细小精致,但是用来捅破皮肤起到效果是绰绰有余了,陈祗捏着骨针,四下一瞅,就看到了边上的火堆上那冒着腾腾热气的瓦罐,陈祗大步上前,拿骨针正想往里丢好高温消毒,可又舍不得自己白生生的小手一会给烫成猪蹄,赶紧又使人去拿了对筷子来。

陈祗好不容易拿到了那根还烫得不行的骨针,咧着嘴,示意那位妇人抱紧患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患儿的人中穴就扎了下去。两根手指头熟练地捏着骨针的针尾,所有人的都那么愣愣地瞅着陈祗在那施针,而那位老头不知所措地在陈祗身后边使劲地搓着手,想开口却又生怕干扰到这位公子诊治自家的孙儿。

而陈忠的嘴也张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的小公子,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公子竟然也有这种本事,难道是遗传至老主人?可治病救人这种手段似乎没办法遗传的吧?陈祗的举动实在是让这可怜的家丁陷入了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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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也就是十余个呼吸的功夫,这个面色青紫的患儿抽搐渐渐地开始变得平缓了起来,脸上的青紫也渐渐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身体高热而形成的潮红,呼吸显得颇为急促,但总算是暂时远离了死神。这让陈祗大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已经尽是汗水,看样子这副小身板还是不太得劲,得好好锻炼一番,免得遇上大事就脚软手棉的,让人瞅见起不成了笑话?

“总算是好些了。”陈祗冲那位抱着患儿的妇人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这时候,那位老丈一下子又跪到了地上:“多谢小公子救我家孙儿性命,老汉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