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鎏氏抿着唇回头朝内殿门外看去,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以长长指甲猛掐指腹,将笑意强行克制住。
容安公主名声里有些许跋扈,太子这个哥哥在她心中眼中反倒似乎比皇帝这个父亲更重要些。
皇帝微敛怒容,鼻腔中“嗯”了一声。
容安走进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僵硬住,小声:“父皇,这是怎么了?”
小鎏氏忆起那日,她撺掇着容安去东宫后,容安哭着来跟她诉苦哥哥心性大变竟对自己大发脾气,她便迫不及待地柔声对容安说:“你父皇他生太子的气呢。”
皇帝怒斥:“容安你敢替他求情!”
容安忽视小鎏氏的话,坐在宫人搬来的绣墩上,十分惊讶。
“父皇在说什么呢?容安是来恭贺父皇的呀。哥哥纯孝,是咱们昭赟王朝之福呢。”
小鎏氏一时恍惚,没明白她说的正话还是反话,“容安,你忘了你几日前……”
“我没忘呀!”容安微微撅起唇,“父皇,哥哥他一直在为您的病奔走,父皇能这么快病愈,或许哥哥还起了作用呢?”
小鎏氏胸闷窒息,这与前几日她教容安说的南辕北辙,这还是那个信誓旦旦同她保证定要叫太子受点苦头清醒清醒的容安吗?
“容安,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话音刚落,刚才有事被支到外殿的小国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是凌绮雯。
小鎏氏心中不悦,她想着这局废掉太子,要替凌绮雯在皇帝面前挽回点之前损失的好感,借她的手替凌绮雯定一门好姻亲,怎料凌绮雯拖拖拉拉来得这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