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什么扔?我怎么会扔你给的东西,”路清淼的语气显得无辜,“我就说去了一趟你家,回到我家的时候突然就没东西撑着走了,原来是在你那。”
“你……冷静点,”沈洲越怔怔地看向木杖,努力回想着在马路上捡到它的情景,然而果真回忆起来后,表情反而变得懵然起来,比路清淼演得还要自然,“那就是忘在我家,还被我折了?”
“嗯。”路清淼说。
短短的一个字,道尽无奈。
沈洲越听不听得出来不知道,但路清淼自己是这么想的。
他刚才是在解释?
沈洲越在凝视某人映在车前镜里的漂亮眼睛数分钟后,脑回路终于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
就当他在解释。
到医院的时候,沈洲越的鬓间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
路清淼留意到了:“不是说没知觉了吗?”
“刚刚才开始痛的,对了,你先回去。”
“来都来了,回去也很多烦心事要处理的。”
“不是,你先回去,我家人要来,不止一个,你应付不了的。”
27岁的路清淼最害怕面对对方家眷,说是浑身不自在,沈洲越记得的。
不过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个算了,同论。
“啊我不能见啊?”
是错觉吗?沈洲越察觉到路清淼似乎有些莫名的惆怅,然而还是说:“我明天联系你。”
“行,不过联系不到也是可能的,我还要交接一些事。”
“嗯。”
“等等,”沈洲越叫住路清淼,握着的右手伸出去,再松开,“我的车钥匙。”
路清淼干脆而自然地接过:“过两天开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