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单间,贵有贵的道理。
这一张病床容纳他们两个居然也不会觉得挤,虞长暮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几秒,含糊问:“你不生我气了吗……”
简丛瞪了他一眼,帮他把被子四周掖好:“睡你的觉,话这么多,我是怕你睡觉乱动!动了输液的手怎么办!”
虞长暮闭着眼睛又开始哼笑。
睡觉爱乱动的到底是谁,他们心里都有数。
但其实简丛上了他的床也不是真睡,他还得给虞长暮看着输液进度,输完换药得按铃叫护士。
虞长暮的体温,大概到凌晨三四点才开始慢慢开始往下降,期间,启谌过来看了他们一次。
——考虑到私密问题,简丛带虞长暮打针的医院,和虞长昼做手术的私立医院是同一家。
简丛一过来就给启谌发了消息,说虞长暮发了烧,万一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他帮忙。
启谌自然没意见。
这几天他为了照顾虞长昼,公司的公务全挪进病房办,只会在虞爸虞妈在的时候稍微离开片刻。
原本虞爸虞妈根本不同意让他留在这,觉得他们自己照顾就够了。
但虞长昼意识清醒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爸带着他妈再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
这话要是虞长暮给虞爸虞妈说,夫妻俩只怕当场就会气疯,觉得虞长暮在骂他们精神不正常,但如果是虞长昼说,夫妻俩立刻就听了,还会觉得虞长昼关心他们胜过自己,不然怎么会一睁眼就交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