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意识到自己听见的人,猛地扭回头看虞长暮,又是气得半死:“你发烧了怎么不给我说!”
虞长暮刚刚在场馆里还挺胸抬头,腰板撑得笔直,眼下没人看了,只面对简丛便有些微垂眼眸,看起来像是还有点委屈:“你说想冷静一下,而且我一直昏昏沉沉……”
他大概是真的烧得有点厉害,睡得晕晕乎乎,连时间过了几天都算不大清,要不是今天的首映礼早早被他记录在日程上,定了闹钟,只怕虞长暮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没起来。
天上星星漫天,简丛在夜色中睨着眼前人低落的脸色,第一次发觉这人居然和他一样不让人省心。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过……
简丛瘪了下嘴,别别扭扭提问:“那你现在还烧吗?”
虞长暮往外呼了口气,说着“我也不知道”便撒娇似的,低头让自己挨到简丛额头上。
简丛本以为这就是他服软的小伎俩,让两人变得亲密点,但当他真正触碰到这人额头的那一刻,竟是滚烫一片。
简丛立刻眉头紧皱,双手抬起一起抚到虞长暮的脸颊上,心里只有四个字:简、直、离、谱。
手心火烧一样的温度,让简丛瞬间便有些控制不住音量:“你这得上四十了吧,怎么想的还过来一趟,跟李海波请假说一声不会吗?刚刚还坐着看了一场电影,跟那么多人合影……”
简丛真是想撬开这人的脑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在国外的三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说给我听听!”
“我刚没看电影,坐下就睡着了……”虞长暮抵在简丛脖颈上,小声为自己辩解。
简丛更气了,嗓门愈发大:“你有病吧!直接不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