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拓深深的盯着对面之人,眼神中仿佛有千军万马,许青儒也没再说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双方似乎是在用视线无声的角着力,却都不愿先出招的架势。

开始有些晕眩的花宏清在一旁嘀咕:“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是不是有点醉了,怎么完全没听懂?”

尔后有些傻乎乎的笑道:“许叔,这不是香辣小龙虾,这是醉虾吧?嘿嘿”

关心则乱,被捏着软肋的人,不觉先开了口:“你给他吃的什么?反正我都要送上门了,对着我招呼就行,干嘛牵扯无辜的人?”

许青儒又笑了,解释道:“口服麻醉剂而已,除了暂时不能动弹,不碍什么事。至于为什么叫他来,原因不也简单的很?

鬼知道你要出什么招,我总得先有个保障。不抓着个把柄,你这连续三年的全省警界搏击冠军,真想来硬的,我可一点也奈何不了你。这是怕了你啊!”

阎拓怀疑自己被小男友传染了眯眯眼恐惧症,看到那金丝眼镜下的笑眼,不觉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是怕的,是给恶心的。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此人居然能变态到如此地步,毫无犯罪感及道德感,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能笑得这般自然。

“就算现在带着这个拖累,我不也一样能收拾你!”说完,双腿回收着开始紧绷,明显是一副蓄力的模样。

许青儒面上丝毫没有他所说的“怕”这一字,围裙的深兜里摸出把枪来,朝着花宏清的方向比划比划:“知道你穿着防弹呢,但收拾掉我之前,你猜你这个动弹不得的发小,身上到底能挨得住几发?”

花宏清瘫在靠椅上,不光是身体逐渐失去知觉,就连思维运转也缓慢许多,一直听到这里,方才模模糊糊明白过来,今天被许青儒临时叫过来吃的这顿饭,怕不是什么好饭,是想要一个能挟制住阎拓的工具罢了,瞬间便安静如鸡。

阎拓暗暗咬了咬牙,没再做出什么威胁的举动,闲聊家常一般扯开了话题。

“许叔,我从来没想过,你恨我爸恨到了那种地步,就算你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怕也容易的很,何必叫上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把我妈也牵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