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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晴。5号别墅的段少爷一车带了三个美女上来过夜,也不知道他那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了,有钱人的日子真是过的舒服极了。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1号那家姓阎的,家中现金能铺满整整一堵墙!!

6月25日,小雨。雷哥他妈今天确诊了尿毒症,她虽然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我俩的关系,可人也不能不救,以后透析什么的,估计得是一笔大的支出。提过的计划,要不要跟雷哥商量一下?

7月3日,晴。大川这哥儿真爽快,没交错人,说好三成就三成,半个字也没多讲,就是不知道最后能得了多少,够不够后半辈子花销的?这一步走下去,可再也回不了头了。

7月27日,晴。这家伙,妥妥是阎老板家亲近的熟人,要不然这信息怎么能打听的这么清楚,连人保险柜是什么型号,具体藏在哪儿也都门儿清。就是不知道只准动阎老板一个,不允许涉及家人是什么道理,拿老婆孩子做要挟不是最快的吐口方法么?算了,人也不参与分账,一点小小的要求,咱得满足才行。

8月10日,中雨。这周就要按计划行事,阎老板你到了下面,可千万把主谋的人认清楚,别尽都算到咱哥仨头上。阎家小公子的这个生日,怕是一辈子也过不安生了,上次见到时,还主动叫了叔叔好,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对不住,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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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猜测到真相后激荡了一天一夜的情绪,终是有些控不住了,阎拓双眼通红的看完照片,按灭了手机,实在不想在下属面前失态,急速的走出了技术组。

自午后开始落下的秋雨,绵延着一阵又是一阵,他没撑伞,信步走过大院的地面停车场,到了办公厅大门口,又暂时不想进,回头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绕着圈。

很快人便湿透了,却正合着他的意,此刻别说旁人,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脸上蜿蜒而下的,到底是雨还是泪。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只落汤团子从雨幕中穿了过来,趔趄的在肩上停稳,低低唤了一句:“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