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跟我妈感情很好。”

“那是,他9岁来咱家,俞莲也才11岁,你妈那会虽然才刚大学毕业,但你姥姥和俞莲他妈都走的早,你老舅又在h市上班,家中里里外外的全是澄舒在操持,把他们两个当成是自己的一双儿女,那简直,无微不至啊。”

末了,又像是讲笑话一般提上一句:“青儒那家伙,人小鬼大的,还直嚷嚷长大了要娶你妈做老婆,让她等着点。呵,后来啊,好像因此一直对你爸不待见,死活不肯叫人姐夫。”

阎拓再没了言语,静静的挂了电话,

这便是理由了。

原来的他可能会全然的想不通,可经过上次胡口乱说的碰巧撞破,再到如今姥爷的证实,此刻心里就多了些笃定:这哪是什么仇杀,分明是……情杀。

预谋已久,辗转不能得后的走火入魔。

阎拓站到窗边透气,透过玻璃注视着医科大的方向,心里默默的念叨:许青儒啊许青儒,只当你一直不太喜欢我爸而已,没想到竟然是恨不能他死的程度,可我妈又何其的无辜?那是像爱护自己孩子一样爱护着你的人啊。

……是了,三个绑匪的死因,如果不是为财自相残杀的话,莫不是因为误杀了母亲?

也难怪拷问的时候,没人对她下过手动过什么歪脑筋,还当这些人存着些人性,原来,不过是因为有人刻意交代过罢了。

至于昨晚为何死的是路仁嘉而不是自己,多半由于自己流着俞澄舒一半的血脉,又是从小看到大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下手而已。

一桩一件,前因后果,再没什么不清楚的。

可是,如今案件已快过了追诉期,唯一的证据也已消失,沿河派出所停车场的监控倒是可以试试,但多半不会有什么收获,那人绝不会傻到开自己的车前往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