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8点出头,还不到上班的时候,担心了整晚的白一一已寻摸到市局,见了人,总算放下了心。

阎拓简单解释过几句,白一一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安慰男友才好,等了这么些年,眼看就要知道的真相居然跌入了更大的迷雾里?

默默无言的陪着呆了许久,终是熬不住睡意,回到椰子壳里补眠去了。

白一一以为的迷雾,其实只是阎拓没说而已。

经过一整晚的回忆梳理,排除法排除了好几遍,这个所谓的,前前后后相关的所有线索,均指向了唯一的那个人。

是他家的熟人、熟到能清楚知道保险柜和他玩具房位置,然后能有如此厉害的心智胆量,兼且能用得好狙击,又深谙心理学,医学,痕检方面的知识,可以在暗网上兴风作浪的。

还能是谁?

只能是他姥爷的养子,他敬佩的许叔,j市医科大附属鉴定中心主任,许青儒。

看看时间,阎拓一个电话拨到了a市:“姥爷,想问件事儿,我许……叔,他母亲似乎还在世?怎么当时就被你给领回家了?”

俞建国虽然不明白一大清早的,大外孙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也没瞒着,如实的说:

“那女的简直不是个东西,老许刚走,头七都没过呢,她就卷着抚恤金跟个野男人跑了,儿子也不管,丢学校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我找上门,还不知道那小子后面的日子可要怎么活?”

好吧,如今连对丧母之人偏爱这一条也对上了。

阎拓手指微微发颤,似乎电话都有些拿捏不住,心中的闷痛牵扯到呼吸都是疼的,您可知道您找上门的,究竟是怎样一条披着人皮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