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头,花宏清熟门熟路的靠上了躺椅,阎拓就从角落里扯出条凉凳来挨着坐下,将白团子接出来放在小木桌上,二人一鸟就着卤菜啤酒,静静的消磨着时间。

良久,花宏清举起酒瓶,“拓子,生日快乐啊,31了。”

阎拓就手碰了碰瓶子,没答话,只仰头干了一口。

躺椅上的人又接着问道:“下午,去见过叔叔阿姨了?”

“嗯。”

花宏清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你看你这生日过的,偏巧又是他二位的忌日,每次想着给你弄点热闹都没办法。我想叔叔阿姨在天有灵,也实在不忍心看见这一天,你一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吧。”

阎拓眼神横扫,“怎么就一个人了,你不是人啊?哪年你不都在么?”

“我是那意思么?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找个伴……我去,你可别打我主意啊,就算你因为爱我而弯了,我也消受不了你这么个190的钢铁猛零。”

知道发小不过是瞎扯着缓和气氛,阎拓还是忍不住踹了躺椅一脚,笑骂一句:“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宏清咧嘴笑了一声,语重心长的劝道:“不过说真的,拓子,你别那么挑了行不?人说30的处男那就是魔法师,你都魔法师+1了,好歹找个看得顺眼的,开个荤儿?我特么十六七就已经躁动到不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阎拓的回应淡淡的,“十六七的时候,我连家都没了,躁动得起来么?”

躺着的人有些卡壳了,半晌没能说出话。

过了好一阵儿,两瓶啤酒下了肚,许是情绪到了,又也许因为酒意,今晚的阎拓难得敞开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