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我也想啊,可总也找不到感觉,怎么说呢?……你知道我爸那人,多矫情?手上破个小口子都能喊疼到惊天动地的,可那天,无论那帮人怎么在他身上招呼,非咬着牙要求放了我妈和我才肯说出密码,你说,他是怎么忍下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再说我妈,一到了山下,指着我去求救报警,自己头也不回的冲上去救人,是,她是个好警察,可再怎样,手无寸铁的女人能和三个全副武装的悍匪去斗么?
宏清,我怨过她的,怨她丢下我又跑回去送死,可前几年进了市局,看到了之前的档案,你知道么,他两临走时手牵得紧紧的,分都分不开。
我……我现在反而庆幸了,留下的只有我一个,这种孤单的滋味我受着就好,他们在那边恩恩爱爱快活去吧。”
阎拓急急灌了口酒,缓了缓情绪,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真的不是我挑,这些年的相亲对象,走马灯似的在我面前晃过去,可我完全想象不出,会和其中的哪一个产生出类似的感觉,我都快要脸盲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这话问花宏清,那实在是问错了人,高中就出柜且一直保持着速食主义的人,哪里会懂得生死相随间的深刻,当然这不妨碍他理解,原来自己发小向往的,是一种多么纯粹的感情。
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再怎么深刻,那也得是了解过后,你总不能指望人家和你吃过一顿饭,就能为你撞墙为你挡子弹吧?饭要一口口吃,感情也是慢慢建立的,你姐最近给你寻摸那个呢?还没见着么?”
“没,人找着合适的了,面儿都没见上。结果逼着姐夫又给补了一个,约好明天见面了。”
“呦,那我可要祝福一下,希望这一个,就是你想要的……嗯,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