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沅最听不得他突如其来的反撩拨,轰然起身坐到他腿上,面对面双手摁着他肩膀便吻了下去。
万籁俱寂,月色鲜活。
她迷迷糊糊地索取着,没过多久,便将自己丢失在了氤氲水汽中,失了主动权。
她仿佛被抛上了云端,又猛地坠落下来,掐在她腰上的手不断用力,叫她不觉间浸湿了眼眶。
“伪君子。”
分开的间隙,她见顾言观依旧神色自若,不甘心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上一世明明是他先勾自己入的情劫,但凭什么现在神魂颠倒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要拉着顾言观一起入红尘,踏俗欲。
积满尘埃的宅院里唯一一片干干净净的角落,盛开着夜里最寂静也最美艳的花朵。
泠鸢在外头点着灯笼,好容易才等到人出来,却见自家县主眼尾红润泛着妖冶,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模样。
“县主,您没事吧?”她背对着顾言观问道。
“没事。”白倾沅终于懂得了羞涩二字怎么写,回头暼了眼站在门前的顾言观,有意识地疏离道,“顾先生保重。”
“县主保重。”
两人见外地行了礼,白倾沅甫一抬头,见他果然又成了谦谦君子端方自持的冷淡样,心下腹诽,若非她刚从他身上下来,怕也是会信了外头那番不近女色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