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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泠鸢只管扒拉着她道:“那么大一个屋子,就他一人住吗?那万一夜半闹鬼了怎么办?那也太可怕了。”

白倾沅无奈:“倒也不是谁都同你一般胆小。”

“县主。”泠鸢嘟囔着靠近白倾沅,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疑惑道,“县主都在里头做了些什么,怎么身上有股竹叶香气?”

那必然是顾言观身上的。

白倾沅面色一窘,胡言乱语道:“他那宅子里还有个住持在,许是住持身上带来的清香。”

“可我在外头见住持早就走了呀。”泠鸢有时灵敏果决,有时却迟钝不已。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白倾沅通红着脸止住泠鸢的碎碎念,叮嘱她一些正事,“明日咱们得去摄政王府看看召宜,你今晚回去备些东西,同南觅清点一番,可不能少了。”

“县主对摄政王妃倒是上心,不过也是,她倒是个可怜人,比她那娇纵蛮横的妹妹好多了。”泠鸢点了脑袋,回到府里便去寻南觅,结果寻了一圈下来才发现,南觅还没回来。

“找个尸首找到现在么?”

白倾沅也有些吃惊,外头天色已然很黑了,再怎么着也该回来了,总不能是碰上了什么危险。

她心下这样想着,不禁真的开始担心起来,赶忙找了自家哥哥要出去寻人。不料一堆人方行动到门口,便见南觅自己跑了回来。

她松散着发髻,逃命似的跑进了王府,一头栽进白倾沅的怀抱。

“怎么了?”众人忙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