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远辩解道:“我方才那是关心则乱!”
“我看你是脑子错乱!”秦夫人只差将他喷个狗血淋头,“你进了工部,那是何等要紧的肥差,圣上看中你,你自己却这般不争气,你叫我怎么放心你去办事?”
“母亲你不想想肥差肥差,那得从中克扣多少才是肥差!”秦空远一脸正气道,“咱们家哪里需要那些东西来添花点缀。”
秦夫人本还想再说道说道,一听他这话,竟也是气笑了,“这你倒是拎得清,没错,咱们家不缺这点钱,你干活就好好干,日后好好升官才是正经路子,等你爹爹回来,见到儿子都能跟自己同朝为官了,也会高兴一阵子。”
“我都帮你打听好了,近来这段时日工部最是繁忙。摄政王那事下去了一个,人手本来就少,前几日下雨,路又给坏了好几条,昨儿个惊鸿台也烧了,事情都堆到一块儿去了,你好好干些实事,前程还在后头呢。”
“孩儿知道!”
秦夫人也不知他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无奈翻了个白眼,想起来问道:“你这几日出去见过召怀遇没有?”
秦空远跳脚道:“我这几日不都呆在家里养伤吗?”
“哎。”秦夫人心情忽然复杂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柔和了许多,“没见过就好,若是见着了,也多注意些自己的言行,他家大姐姐前日方小产了,你少在人家面前嘻嘻哈哈,惹人生气。”
“竟有此事?”秦空远养伤这段时日是真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唯一知道的一件大事便是陶灼杀了顾大将军夫妇,在大牢里自尽了。
秦夫人苦口婆心,“是啊,所以你出门后也少去找你那群狐朋狗友玩笑,自己手伤还没痊愈,尽早回家来安安静静呆着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法子。”
秦空远默默点头,看似听了进去,可是他新官上任第一日,便与她母亲的话背道而驰了。